論林憲茂藝術

ART ABOUT LIN SHINE MAO

第一部

西方當代藝術是一種第三類型美的主題表現,亦即藝術走向「我們是誰,我們該如何生活」的存在。古巴籍藝術家Ernesto Pujol。在修道院隱修的第三年,感到自我已經解脫,似乎自己成了一個沒有自我的全新的人。突然意識到舊的自我已經死亡,然後他變成一個全新的自我走入社會。 Ernesto Pujol的創作方面,往往是製造一個讓觀眾易於接受的環境場所,讓人安靜,冥想,他有機會也會在現場對觀眾談論某種想法或者啟迪。他在做作品時,讓自己安靜、謙虛、卑下、傾聽,要完全去除那些自以為是的想法。因為他覺得在我們之外有更大的東西和力量,藝術不應該是僅僅指涉人類的痛苦,也是關於人類超越的。 
畫家林憲茂曾經對於這個藝術家做出解讀,他說:「追求存在的真義,就是當代藝術的創作途徑之一,思考生存的主題取代思考作品形式。當今「存在」已經成為一種人生哲學,所謂「存在」即人的存在,意即選擇真正的自我,唯有充分自覺之人才懂得回歸自我的真正意涵。而藝術回歸,導源於畫家對自我存在的深度反思,畫家尋求一種更個人、更主觀的繪畫方式,來作為對人類存在虛無的深刻自覺。
從「存在主義」的思想體系與主觀情緒出發,林憲茂認為:『人必須謙讓和諧,讓優越感退隱,他選擇創作作為回歸自我的途徑,使自己逃離社會宰制下的「非自我」存在,免除因社會存在的異化作用而喪失自我,他說他必須擺脫任何形式的束縛,真切的為藝術付出,在一種潛意識的混沌狀態下,釋放被理性埋沒的真實感情;對他個人而言,無論別人的眼光如何,選擇在極度自主、本能衝動下,堆積情感塗鴉式的創作,其根本的意義,即是尋求自我根源性的回歸。(撰文:劉龍華2012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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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藝術在表現意義上來說,可分為真、假、善、惡、美、丑六個元素。藝術家選擇其中一項或幾項來對主客觀世界做出表達。藉由反常吸引力、陌生化原理以及心裡距離,讓作品中的情景以罕有化、陌生化、極端化原則出現。
許多知名的當代藝術家,都以這種方式創造一種超越現實的作品,這些作品在觀賞者面前,是會說話的。台灣畫家林憲茂,他的作品強調的是當代最流行的虛擬觀念。他在畫面中把一個或多個舞蹈的女人充滿畫面,在舞動飛昇之間,節奏性地鋪陳音樂性,其怪異狂暴的色彩、充滿暴力的手勢,我們可以想像,畫家作畫時的表情與心境。無論畫家的真正表達意圖何在。觀賞者都無法避免被捲入「對與錯」、「好與壞」、「真實與虛幻」的辯證當中,被加大的藝術距離加深了作品的當代性。 
影響當代藝術的因素很多,其中幾個重要的因素,第一是藝術家的意識,第二是當代藝術環境,第三則是超現實主義的影響 ,第四是回歸東方的玄學並開啟在創造之門。關於藝術家的意識,每個人都意識到思想的變革的重要性。畫家林憲茂在近幾年中的創作,似乎解放了一切形體的侷限性,所有的人物及風景已經不復是真實的存在,它介乎真實與虛妄之間,他只關心存在於心靈中的風景、爆發性的線條與浪漫憂鬱的顏色,相較於塗鴉的隨意性更為放縱,肆意的揮灑來表達內心狂想與凌空飛昇的世界。就像是他所說的:『視覺的記憶比實際認知性的記憶還要生動』。這樣的觀察,林憲茂那種狂暴的藝術語言,尋求差異性的特質。從當代某些作品來觀察,對超現實主義的虛擬世界的營造卻是一致的。林憲茂的作品「舞動系列」虛擬造境的表現,沿用了超現實主義的精神,以自己的形式,讓作品中的情景以罕有化、陌生化、極端化原則出現。表達當代人的所思所想,是值得被肯定的。(撰文:劉龍華20120605

 

 

狂暴色域與重疊肌理的深度意涵 
撰文:劉龍華(奧克蘭大學美術碩士、畫家、建築師)

 我們藉由觀看的行為作為解讀世界的方式,每一張作品所呈現出來的圖像,都會在不同觀賞者的心中呈現不同的意義,而每一張作品經由畫家的形構之後,又各自代表某種指涉與意涵,這意味著經驗與記憶的匯集形成自我觀照所得之心象,藉由視覺、觸覺、味覺、聽覺的感知與統合之後,建構成為自己的獨一無二的藝術語言。作為一個畫家,林憲茂的繪畫進程,從具像繪畫進入具有模糊形象的表現性繪畫,其過程可隱約窺見幾個重要思考方向以及表現意涵,經過漫長的經營,他的個人狂暴色域與重疊肌理的藝術語言獨特性已然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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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語言

藝術語言是一種專業的術語,近代藝術發展的主要特徵之一便是藝術語言之原創性。當今藝術環境的多樣性以及藝術意涵的多義性,我們已經不能把藝術語言從歷史軌跡與文化傳承中分解開來,亦不能拘泥於備受牽制的傳統框架,藝術家只有從實質行動中領悟藝術語言的真義,屬於自我思維的表達體系始得以建立。浩瀚的藝術宇宙中,欲求安身立命、立足於其中,就成了藝術家的首要追求。談起林憲茂的繪畫語言的建立,就如同企業識別系統般,必須容易辨識其獨特性。簡言之,他以重疊概念與原始狂暴塗鴉性格的色域綜合體,作為創作原形,除了狂暴的動勢與幻覺的扭曲營造之外,畫布二維平面中的重疊肌理儼然成為推向三維空間虛擬性的重要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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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疊概念


就視覺呈現的方式上,作為作品能否觸動視覺神經的創造性手法,重疊被賦於特定的意義。在重疊之中,他借用厚塗、畫刀、刮刀、磨砂機使媒材被塗上又再抹去,其過程從無到有,從有到無,重疊使油彩從平面走向三維,一直發展到與描述客體(例如人體)的融合。在意念與重疊肌理的交融過程之中,林憲茂更加關注媒材、方法與個人背景的關係,關注審美主體與客體之間的視覺意義。

圖四中的『重疊肌理』是一種造型意識,屬於物與物之間的相互襯托與相互依存關係,在畫面上可見的範疇包括凹與凸,大與小、虛與實、緊與鬆、強與弱的畫面對比趣味性,不僅包含著空間放大想像的這層意義,尙能凸顯特定意義的指涉。說明軀體舞動、空間前進後退的實體性和虛擬性意義的交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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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鴉繪圖的自主性


戰後藝術家極為重視原創性的挑戰,藝術家們已經無法滿足於一成不變的傳統藝術表現的形式,林憲茂在經歷長達八年的「半抽象」系列創作之後,意識到自己的藝術創作表現形式不能落入視覺慣性枯桎,這種自覺迫使他決定重新檢視原有的創作模式,檢視創作自由的真正意涵,認為藝術的最高境界應該是返回到人性中最初的、最純粹的、最灑脫的狂暴性格,甚至等同於兒童塗鴉般的自由解放。
過去的這些題名為『舞動系列』的作品,用流暢的筆法、霸道快速的書寫於畫布上,色彩豐富鮮明,放縱的人體造形有如細胞球般地鋪陳,由單一分裂到整體場域,在舞動糾纏中,不斷的賦予舊題材的新生命。整體而言,這是運用無意識的塗鴉手法,企圖捕捉動勢與觀賞之間的交集區塊。他不滿足於只憑直覺隨意塗鴉來凸顯自由的意義,他專注於建立的形象內涵,是想通過造形堆積全新的意象,那些舞動、迴旋、重疊的軀體幻影形成超脫的力量,這樣的創作是心靈的釋放,從另外的角度看,其實就是林憲茂對當代緊張憂鬱的人們所進行的評論與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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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憲茂說道『這些畫除了提供架構「記憶」的可能性之外,他們也是各式各樣時空場景記憶的形象表現,這些記憶於同一時刻在我的腦中相互撞擠,事實上每一幅畫是由不同地點的記憶所匯聚而成。這些畫的目的不在於呈現地點,而是詮釋思维中的某一時間與空間被轉化的影像,一個釋放壓力之後的鬆弛感』。


林憲茂在近兩年中的創作,似乎解放了所有形體的侷限性,所有的人物及風景已經不復是真實的存在,它介乎真實與虛妄之間,具體說來他只關心存在於心靈中的風景,爆發性的線條與浪漫憂鬱的顏色,相較於塗鴉的隨意性更為放縱,肆意的揮灑來表達內心狂想與凌空飛昇的世界。就像是他所說的:『視覺的記憶比實際認知性的記憶還要生動』。這樣的觀察,林憲茂那種狂暴的藝術語言,尋求差異性的特質在這些作品中依然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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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性

林憲茂借用了康定斯基(WassilyKandinsky)、波洛克、德庫寧等大師的手法﹐創造了人物形像與背景融合的異質空間,這種特點即使是純抽象形式的繪畫,一直保留在他過去幾年的繪畫當中,這種人與自然間的關係以及特有情境的空間塑造,可以從系列作品---狂舞中的浪漫---窺見一二,人體形象一直是他持續關注的命題,對人體的解構與再結構,亦即人體與背景兩者間的糾纏表現,顯示出其優越的造形能力。線條是他形式革新的主要要件;色塊是他更上一層樓的風骨;肌理重疊是他風格的形成的主觀情愫。他透過個人的記憶形式,捨棄人物的擬真再現,去描繪人體的百般樣貌型態,他要表現的原形是二十世紀人類的孤獨、癡情與解放中的瞬間恍惚與癡情,而且戲劇性的用音樂性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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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回歸


當今「存在」已經成為一種人生哲學,所謂「存在」即人的存在,意即選擇真正的自我,唯有充分自覺之人才懂得回歸自我的真正意涵。而藝術回歸,導源於畫家對自我存在的深度反思,畫家尋求一種更個人、更主觀的繪畫方式來作為對人類存在虛無的深刻自覺。
從「存在主義」的思想體系與主觀情緒出發,林憲茂認為:『人必須謙讓和諧,讓優越感退隱,他選擇創作作為回歸自我的途徑,使自己逃離社會宰制下的「非自我」存在,免除因社會存在的異化作用而喪失自我,他說他必須擺脫任何形式的束縛,真切的為藝術付出,在一種潛意識的混沌狀態下,釋放被理性埋沒的真實感情;無論他人的眼光如何,選擇在極度自主或本能衝動下的兒童塗鴉方式,根本的意義上即是自我根源性的回歸。
觀眾與畫家之間的觀看落差,存在著不確定性與矛盾性,這種不確定感與似是而非的矛盾構築了他的畫作可讀性,誠如林憲茂自己說道:『藝術不一定是美,有時候我喜歡怪異荒誕的解放,我也喜歡能夠挑動人的視覺神經的藝術效果。』他作畫過程時快時慢,有時一天內就完成一張大畫,也可能瞬間將完成的作品刮除乾淨,然後繼續疊家再畫,或是保留某部分,再覆蓋某一部分的顏色,讓底色透出來,這種抹去重來的隨意組合體,正意味著深度哲學意涵。

 

 

林憲茂喜愛法國當代知名藝術家家杜布菲以及達比埃斯的原始狂野,尤其是杜布菲說過的至理名言:『畫出好畫的方法只有一種,而要畫壞作品的方法卻不計其數。但畫壞畫才是我所關切的,因為從這些畫壞畫的過程中,我體會一些「新」東西以及從中我可以得到新的思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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